未来研究是国际社会近几十年来深入探索的前瞻性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研究经验,而我国在此方面属刚刚起步。为此,国家社科重大课题“未来学校组织形态与制度重构的理论与实践研究”项目组决定借“他山之石,攻己之玉”。该项目组成员于2021年12月29日至2022年1月19日,连续四周每周一次,进行未来教育研究方法的国际课程学习。此次课程主要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未来研究中心教席苏哈尔(Sohail Inayatullah)教授及其同事伊万娜(Ivana Milojević)教授以视频会议方式在线进行,课程学习方式灵活多样,有讲座报告、交流讨论、线下分组研讨、线上小组报告及专家互动点评等方式。
参与本次课程学习有 “未来学校组织形态与制度重构的理论与实践研究”项目成员,浙江省杭州采荷第二小学教育集团校领导和教师代表,以及杭州市上城区教育局、清荷苑社区居委会相关人员,近40人共同参与了本期课程学习。
苏哈尔教授主要讲授了未来研究的“六大支柱”,结合他在世界各地几十个国家进行的数十年未来教育研究的经验进行具体说明,并介绍了他由此构建的未来教育思维和基于“六大支柱”的实践方法。“六大支柱”指的是未来教育研究的六个阶段:描绘未来、预见未来、调查影响因素和长期模式变迁、加深未来、创造替代方案、改变未来。相对应的,有未来三角法、新兴问题分析及未来轮、因果层次分析法(CLA)、场景规划、远景展望与回溯法等具体研究方法。苏哈尔教授认为“行胜于言”,比起思虑当下过深,他认为应迈出第一步,让实践适当先行,这也是他长久以来推广教育研究方法,帮助多国多地预见未来、改变未来的重要手段。
伊万娜教授主要分享了”未来研究与教育的未来”这一主题。她梳理了教育从过去走到今天、走向未来的变迁,概括了人们思考未来教育常遵循两条线路,以史为鉴和(积极)改造未来,并指出了人们对未来的想象力不够丰富,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未来思维存在谬误,是关注当下而否定未来的,思想上承认变化但行为上无动于衷。伊万娜教授还辨析了“The Future of Education”、“The Futures of Education”、“Education for the Future”、“Futures in Education”四种对“教育的未来”表述的差异,并指出这代表了目前国际上思考未来教育的四种向度,并列举了美国、德国、芬兰、丹麦、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多国大学及政府机构中开展的未来规划。最后,伊万娜教授指出解决未来教育变革中存在障碍的5种方法。
在两位专家的带领下,项目组成员在课程中、课程后自由组成小组,就未来三角、未来轮、场景规划、因果层次分析法(CLA)等未来教育研究方法展开了多轮讨论与实践。比如在因果层次分析法讨论中,四组成员分别描绘了“中式四合院”“绿色迪士尼”“静待花开”“自然动物保护区”四种隐喻下的未来教育场景,并对各自的教育现象到社会结构(及制度与系统层面的原因)、世界观(包含文化假设与基本逻辑等)、隐喻进行逐步分析,辅之以利益相关者分析,使构想的教育场景从想象一步步与现实对照对应。
课程后的互动交流环节中,杭州市上城区教育局赵坤科长指出,本次课程为采二教育集团、为当地未来教育建设指明了四个问题:“未来在哪里”“未来什么样”“未来往哪里走”“未来怎么做”。采二教育集团正在兴建的社区未来学校,必将一方面结合国外先进案例与经验,寻求多种多样的可能,一方面遵循杭州及上城区自身的历史文化背景与现有条件,走出一条有特色、高质量的道路。
杭州采二教育集团吴树超校长认为,这次课程学习是一次很好的打开国际视野、探索学校可能的机会。在学习过程中,也拓展了学校领导、教师代表们对于该校未来发展的认知,吴校长对建立建好社区未来学校更具信心了。
卜玉华教授指出,首先,这次课程学习对我们是一次挑战,时间长、任务重,但同时也是机遇,项目组成员应借力磨合为具有凝聚力和主动学习力的团队,要有信心、有毅力进行持续性的研究。其次,本次课程学习更像一次思想实验,我们得以接触国际上先进的未来教育案例与研究方法,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将其转化为中国本土化的方法与实践路径,因而我们一方面要跟随课程进行模拟探索,另一方面也应在后期到采二教育集团实地进行实验研究与调查研究,帮助该校达成集体愿景,形成10到15年的宏观战略规划,再回溯逆推5年乃至更为细致的规划,进而生成科学与细致的实践路径。
据悉,本次对未来教育研究方法的课程学习仅为研究的第一部分,在后续的研究与合作中,苏哈尔教授和伊万娜教授会加入到项目组的实践与行动研究中来,共同为采二教育集团规划宏观愿景与实现路径。本次课程学习为项目组拓宽了国际视野,丰富了国际经验,也使得项目组对建立一套本土与科学的未来教育研究方法更具信心、更有方向。